*此篇為降咎系列最終版完結

 

 

 

 

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  坐在床沿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氣,大概是想減緩那來自心中的緊張。

  不想讓那負面情緒壓抑的持續下去,讓女人拿起梳子輕輕的梳起髮絲,憂鬱的就像千株髮絲多的複雜,就連平常的笑容都難以輕易的展出,不安的神色望著房內有所不同的──大概就是那襲白色的結婚禮服了。

  半年以前,她總是認為穿上這套禮服而言,是最世界最幸福的時刻。

  只是那時候渴求愛情的她再面對害怕失去時,選擇了錯誤的方向,讓自己至今都無法原諒的愚蠢做法,也讓那個牽掛的人在也沒有踏上利布塞爾這個家鄉。

  愛德……

  腦海浮現的是那總是淡淡的微笑說著“不要緊”,確依舊在夢魘束縛的身影,這一切是自己錯誤種下的結果,讓溫莉越來越懷疑自己有資格穿上這件禮服,去擁抱這段幸福嗎?

  這件事情她考慮了很久,也請阿爾轉告了這件事情,希望能夠參加這場婚宴,只是傳達之後中央發生了人造人叛亂的事件,讓至今到了婚禮當天確依舊沒有他的消息,讓她一再的往悲觀的地方想去。

  煩惱的會認為是不是…愛德華已經永遠不會原諒自己,甚至還在與痛苦共枕。

  一想到這,她就怎樣都無法去穿上那看似純白無暇的禮服。







  “叩叩”







  伴隨著敲門聲,讓溫莉知道猶豫的時間將至,典禮也即將開始。

  「請進。」

  站起身子,來到禮服面前。

  純白的禮服似乎不太適合自己,似乎須要血色才能襯托。

  「咦?溫莉,怎麼還不換衣服呢?」

  典禮即將開始來探望進度的阿爾進入房間,發現溫莉根本尚未更換禮服,加上溫莉只是靜靜的看著禮服,讓他想起半年前溫莉也是這樣看著禮服,最後決定取消與愛德的婚事。

  對於這件事情,雖然他知道一切始末,只能站於旁觀的立場。

  哥哥與溫莉是不可能的,從一開始就是了,從多年以前上校來到利布塞爾,讓哥哥重新振作那天。

  「阿爾…我沒有資格穿上這件禮服。」顫抖的碰觸,最後又縮回了手;「明明是我讓愛德如此痛苦,我卻自私的去享受幸福……」

  「不會的,溫莉!」阿爾拉著溫莉去碰觸禮服,讓她必須的股起勇氣,去追求自己的幸福;「哥哥…一定希望你會找到幸福。」

  「阿爾,可是…」

  溫莉想起愛德華曾經被夢魘糾纏過的情景,加上現在中央在叛亂後大總統與愛德華突然的消失,讓溫莉更難以平常心去面對這場婚禮。

  「溫莉,你愛他吧?」

  「恩…」

  「難道你也想讓今天的新郎失望嗎?這樣才是真的沒良心。」

  阿爾口中的“他”,就是今天即將與溫莉步入禮堂的新郎,半年前愛德華離開之後的幾天,那個人就出現了,由於工作的關係,讓他的右手與左腳被機器壓傷而截肢,因此所以來求助機械鎧的師傅。

  溫莉在這段時間相處下,發現他有著跟愛德華當初一樣的堅毅與努力,除此之外,那個人會讓自己難過時安慰著自己,總是會陪在自己的身邊,久而久之,這段感情從中而出。

  雖然今天的新郎坐著輪椅,但是她毫無在意,甚至願意陪他走過煎熬,希望能有一天踏實走於未來的路。

  「……我知道了。」

  溫莉抱住了阿爾希望傳遞著勇氣,因為自己不該跟那時候一樣讓愛德華獨自難受,所以她不想讓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擔心,所以自己會開心笑著的穿上這件純白的禮服,跟心愛的共結連理。

  同時她希望愛德華也能找到真正的幸福。

  即使,不管現在他身在何處。






  ×× 









  「…鋼。」



  兩道身影在走出屋子後,往堤防邊前進,當沾有鹹味的海風吹來,最後在沙灘前停下。

  黑髮男子揚起淡抹的微笑,溫柔的語氣望著輪椅上的少年訴說著,一分一秒擔憂著他的安好,呵護的猶如珍寶,然後坐於他的身旁,望著隱露於靛藍與黑色雲塵即將破曉的曙光。

  「……鋼。」

  從那天起無論男人怎樣呼喚,金髮少年依舊沒有回應,無生氣的眼瞳直視著遠方,無法印上自己,甚至是那即將破曉的美景,甚至是那即將被耀眼的太陽所照耀的藍色深海。

  那是沒有靈魂、將自己感官封閉的他,如同毫無生氣的植物,與其來說…只是個空有肉體的身軀。

  那天之後一切的動亂很快的就恢復,那時候自己拼死的抱著愛德華往外衝,但是就算胸口的傷口逐漸的復原,那之後愛德華卻將自己隱藏起來,不願意在面對這個世界,不在有夢魘、不在有自己身影的世界中。

  就算醒來,卻如同死了般。

  之後為了方便照顧愛德華,自己毫無猶豫暫緩需要重新整頓的中央,因為愛德華說過在事情結束以後他想去海邊,所以帶著他來到有這與海為鄰的小村落,就這樣定居了下來。

  望著那廣闊的海洋,彷彿可以忘記傷痛,忘記那曾經發生卻不願想起的種種,以及……似乎也同時離天空更近,似乎伸出手就可以碰觸的到。

  天空似乎不在遙不可及,不在深遠。



  「快要到日出的時間囉…」



  撫摸著被海風吹亂的髮絲,以著指腹觸摸著他的最愛。

  最近聽聞附近的居民說著,海邊的日出非常的美麗,就像那暖陽是從海平面上昇起,以及那黑暗逐漸被光亮所掩蓋的艷麗,可以讓一個心情在差在糟糕的人,一時忘卻負面思考,迎接一個全新的一天。

  所以,他想讓愛德華看著那日出,只是純粹想欣賞,讓他看著這自然間的美麗。

  「會冷嗎?我進屋幫你拿大衣…」

  雖然接近破曉,但是清晨間的溫度還是顯得寒冷,讓擔憂愛德華會著涼的羅伊起身,打算進屋子拿取大衣,雖然知道就算如何詢問,愛德華依舊不會回答。

  或許是期待著他的回應,過了約一分鐘的等待,男人苦笑的搖頭然後起身,走往回頭的方向。







 










  男人的離去,讓他失去那溫暖的感覺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  模模糊糊。

  那從胸口蔓延的痛,血液的顏色與腥味,讓自己感覺“死了” ,讓自己封閉了心靈,拒絕聽從外界的每言每句,甚至是眼前的世界。

  無生氣的少年察覺到了男人的離開,只剩下髮間被觸摸的感覺仍在,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誰,只是封閉一切的他無法開口,就如同被布綁上嘴巴的痛苦。

  已經不知道如面對這個世界,當恩維所說話震撼自己慌亂的心,殘忍的利用每個最親近的人,無論是溫莉還是阿爾,以及…就算刻意的冷漠,卻無法不去在乎的他。

  他傷害了想起最愛的人,這樣活著有什麼希望呢?

  「不…不………」 

  只是他不想被扔下,不想在繼續恨著這個世界。
  他想跟那個男人說著“對不起…”,讓痛苦折磨的眼淚不在出現。

  他還認得這個溫柔且溫暖的觸摸,總會讓自己找到救贖,找到那可以依靠的懷抱,就算自己將痛苦加諸於他的身上,他卻仍然的在自己身旁,無關他的對與錯。

  多麼希望男人在次的摸摸自己頭,然後惡意弄亂髮絲的小小爭吵。

  「……不要…走…」

  耗費全身氣力的大吼,乾澀的嗓音出口。

  「不要走──」

  灼燒他的喉嚨加深,在男人聽見後不可置信的轉身,淚流滿面的愛德華撐起把椅想站起,但是雙腿卻力不從心,在即將跌落沙堆之前被他所擁抱,任何一句話說都不出口。

  擁抱入懷的依舊是溫暖不過的懷抱,當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傳來,卻也讓淚水落的更兇。

  「嗚…嗚啊啊啊…」

  他不該只能像的孩子哭泣,只是想說的話頓時的無法轉而言語,只能在臂灣中放聲大哭,就像以這樣的方式把情緒宣洩。

  「對…不起…對不起…」

  羅伊緊緊擁抱著他,眼框為紅的他無聲的去親吻他留下的淚珠,直到愛德華哭累了原本的沙啞聲音逐漸的漸小漸無,同時逐漸的放鬆身軀,緊緊的靠在他的懷抱。

  「睡吧、睡吧…我會唱搖籃曲給你聽。」

  羅伊知道愛德華哭累了,加上體力的虛弱,現在的愛德華不是迎接新的未來,而是需要好好睡上一覺。

  抱起愛德華的身子往屋內走去,來到床鋪旁邊,卻沒有放下愛德華的打算,他想要愛德華在自己的懷中安穩睡去,然後依舊在自己的懷中清醒,笑著度過這即將有著希望的未來。

  坐於床面上觸摸著愛德華的髮絲,吻著那氾濫的淚珠,隨後吟唱起母親曾經唱過的搖籃曲調。

  愛德華在懷中靜靜的貪婪他的溫度,當圍繞著那淡淡頗有詩意的搖籃曲,讓他側臉磨蹭著男人溫暖的被灣,眼角的液體落下關閉那耀眼的金眸。

  伴著那逐漸揚起的笑容,逐漸的在日出中的光芒而沉睡。

  羅伊結束了那冗長的搖籃曲,輕輕的將愛德華放於床面,而自己躺於他的身邊,觸摸著愛德華那熟睡沒有夢饜侵蝕的臉龐,隨後緩緩的閉上雙眼。

  相信,這次沒有問題了。

  這次夢境的甜美果實等待摘採,不在有夢魘、拋開了過去的束縛,就像無法飛翔的天使在度的展翅高飛,讓他抱緊懷中的少年,同時帶著笑容入眠。

  當窗外透入的清晨曙光照耀著兩人,美夢正等著編織。







 「晚安,祝好夢──」









  
》完結


(…垃圾堆中爬出)

寫這篇結局的時間是08年的04月
貼這篇文章卻是09年的12月

總之,這次真的完結了
很感謝一路人關注這很欠扁的文章(其實最欠扁的是某櫻XD)
這篇還有敘說未來的番外ˇ
這篇文就可以扔到大海裡了(咦)

感謝看這裡的每一個人~

至於文章收錄夾為什麼叫"降咎"
那是因為當初想名稱想不到,加上那時候看驅魔少年…出現了降咎兩字
意思是"神的懲罰"
雖然此部似乎無關神,但是那句讓某櫻愛不釋手XD

BY櫻花飄落(夜 苳影) 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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