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結局衍生

*此篇為前篇,後續為閉上雙眼的時候

 

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  這是要回家鄉的前一天,深夜的醫院病房內--兩個即將道別的身影。
    
  淺褐色的液體於杯身搖晃著它那美麗的波動,愛德華那金色的眼眸悄悄望著面前的男人,雖然男人因為最終決戰時,因為要父親大人要湊齊五個人柱才能發動鍊成陣,而被真理殘酷的奪走視力--根本看不見此刻自己的表情。

  那是十分的猶豫、苦惱,畢竟這是愛德華第一次喝酒。

  雖然他特地的來這裡討之前欠自己的五百二十先士,並且歸還當初給予的銀懷錶,甚至是國家鍊金術師的身分,失去鍊金術的他將變成一個偏遠的村落利賽布爾的平凡人,再也不會因為過去的罪而束縛。

  濃厚的藥水味讓愛德華皺起眉頭,看著病床上應該是自怨自哀的羅伊,卻不同自己所想的頹廢,反而開始著手伊修瓦爾的所有事情,並且開始規劃讓所有伊修瓦爾人回歸原本的土地的計畫,雖然短短幾年人事全非,這些計畫看似天真的可笑,在羅伊的口中卻變成了真實。

  是當初成為走狗,沾染太多的血,唯一的補償吧?

  愛德華的到訪讓羅伊放下手中的文件,雖然他看不見多半是請人念給自己聽的,失去視力就是如此的麻煩,偶而走著走著還會撞到牆壁,這大概是比雨天到來之後,更加的無能了吧?

  「嘖--我還以為能看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。」

  面對羅伊如此的狀態,愛德華雖然深感佩服他志向,但是長久的相處下來的反射作用,還是讓他說出了違心論的話。

  糟糕,原本在成為平凡人過後,想要和他好好相處不再像之前那樣,原本再到來之前愛德華是反覆的如此想著,只是一見到羅伊之後,該有的平靜似乎又掀起滔天巨浪。

  一起恢復原本的身軀,一起回到家鄉重新生活,這是與阿爾當初的約定。

  只是一切都達成時,面對即將回到家鄉之時,愛德華卻不經意的想起羅伊的事情,或許是上校曾經幫助自己再度站起,或許是他總是提供許多賢者之石的情報,又或許在危急的時刻,帥氣的登場救了自己一命的總是他。

  又或許是……

  那個想法讓愛德華不想去承認,這個原因大概就是讓自己看見上校,就看見天敵般的豎起警戒,因為從來沒有想過這無能會讓自己徹底的沉淪。

  「若我如你想得如此--我未來怎麼當大總統?」羅伊示意著其他人的離開,畢竟談論事情到天色已晚,許多人因此勞累,更何況明日還有個重要的事情;「更何況你剛剛不是跟馬爾科醫生道別過,應該知道我目前的狀況吧?」 

  馬爾科醫生的出現所帶來的賢者之石,意味著給了他光明的曙光,所以目前看不見只是暫時性的。

  「真可惜,我若不是明天要先回家鄉,不然阿爾恢復原狀模樣,真想給你瞧瞧。」愛德華坐上病床旁的椅子上,同時將那多道堆成山的文件往旁挪去,為什麼無論何時這傢伙都會有多到像山的工作,不然就是永遠做不完?

  這是最後的約定之日最讓愛德華高興的事情,恢復身軀的阿爾雖然嚴重的營養不良,但是在幾經的調養過後,虛弱的他終於可以下床,以那肉身的軀體去感受著這世界的一舉一動。

  呼吸、體溫甚至是流汗,這些期待已久的事情,總是阿爾難過的笑著哭泣。

  「關於這件事情--我一直沒跟阿爾馮斯說聲恭喜,不過比起這件事情,你的右手不是也回來了嗎?」羅伊伸出手腕向空氣摸索著愛德華的存在,雖然愛德華似乎愣在原為沒有移動,手指似乎觸摸到他的臉龐,指尖緩緩的下移,最後來到右邊的肩板。

  手指的觸感有著那人類的肉體,已經不如以前那機械鎧的剛硬。

  當初那個無助的座在輪椅上的少年,已經堅強的不需要自己了--這讓一直在意他的羅伊頗為失落,明天他將離開這裡,離開他的生命,似乎就這麼不會再回來了。

  如果可以羅伊真想馬上恢復視力,好好的想看看愛德華一眼,就算他放開自己的手--也絕對沒有任何的遺憾。

  
  「也恭喜你,鋼。」

  「上校,我已經不是“鋼”了。」愛德華沒有揮開擱置於肩上的手腕,這就像是羅伊給予的鼓舞,對於未來、對於以後--

  「鋼,我也不是“上校”了。」

  羅伊揚起笑容的回答,早在新任總統就任時,早已暗示著馬斯坦古的未來,這個上校的軍徽可以說是可以更換更高級的了,畢竟之前的高級將領死的死、剩下的被當成叛亂的主謀,還有一個埋在北方堡壘的地底裡,相信目前高級將領只要隨便舉手,馬上就可以入選。

  「那…要如何稱呼你,陌生人?」愛德華認真思考片刻,既然不能叫上校,那說無能會不會更讓失明的上校傷心,想來想去似乎沒有更好的稱呼了;「……馬斯坦古先生?」

  這種叫法超級奇怪,讓愛德華頗不自在。
  
  「…那我又要如何稱呼你這個陌生人呢?」羅伊也是有認真思考的時候,既然鋼已經不存在了,就沒有叫喚的必要了,只是他長久以來習慣以稱號說習慣了,反而忘記了他真正的名字了,「我記得似乎就叫做矮豆華…」

  嗯嗯,絕對是人如其名。
 
  「他媽的我現在少了右邊的機械鎧之後也是有長高啊啊啊啊!」地雷開關的開啟,讓愛德華激烈的起身抗議,跺腳抗議的銅時發現似乎踢到了東西,稍微的往下看去是一瓶酒。

  「酒?」愛德華撿起了那瓶酒,尚未開封過仍保存的很好,話說不是聽說喝酒容易傷視力,這傢伙是打算一輩子都變成無能嗎?

  「那是我的老搭擋庸醫送的,最近他的妻兒回來了,所以順便戒酒了。」羅伊知道愛德華指著是什麼,順口說出那瓶酒的來歷;「他說明天若視力恢復,可以當成慶祝用禮物。」

  「這種東西會好喝嗎?」

  愛德華皺眉的看著那瓶酒,他並不是沒喝過,這些日子以來長期與軍人生活為伍,偶而在上校與其他人的聚會中,大家簡直把這東西當水喝,所以自己曾經好奇的聞聞味道,確立即被它的薰味弄昏,那種味道可以說是糟糕無比,所以他從來沒有碰過。

  「那要不要喝看看?」羅伊接過愛德華手中的那瓶酒,兩手在摸索確認後準備打開瓶蓋;「就當你十六歲成年禮或是慶祝恢復身體的禮物好了。」

  對此,愛德華猶豫數秒之後,便沒有拒絕。
 
  接過酒杯--酒精味道依舊濃厚,淺褐色的液體頗讓人吞嚥緊張。

  這是愛德華第一次喝酒,與其說是當成慶祝用的禮物,反而是把它當成一個再見的訣別,只是當充滿刺鼻味道的酒精入喉,烈性嗆辣的讓他狂嗆不止,這個世界不再完整,甚至雙眼開始迷炫發暈。

  「第一次喝酒應該慢慢來吧?」

  羅伊為自己緩緩倒了一杯,細細的淺嘗著,藉由著聽覺聽見愛德華那咳嗽的聲音,就知道愛德華又如之前的衝動,所以直直的一飲而盡。 

  「咳咳--好苦…」愛德華將酒杯放置於一旁,拍拍自己的胸口,酒力的催化之下似乎全身開始發熱,也讓臉頰浮上紅蘊。

  「鋼真是的…笨蛋。」羅伊雖然想放下酒杯於桌面上,但是當摸索之下,卻得到玻璃摔破的聲音, 看來自己又搞錯方向了。

  「我才不是笨蛋!」愛德華的聲音猛然加重,身軀突然直直的跨上病床,拉住羅伊病服的衣領,雖然眼睛被繃帶遮住的羅伊看不見自己,但是愛德華那散漫的目光卻緊緊只有他;「我也不是鋼--我就知道…你又把我當成小孩…」

  「你…該不會就這麼醉了吧?」

  面對愛德華那一傳連串的舉動,讓羅伊頗為無奈的猜測,現在自己可是無能中的無能,看不見發火布也戴不上,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失明人,若愛德華想揍自己的臉幾千次,自己可能只有挨打的份。


  「我才沒醉。」
  「那你剛剛喝的是什麼?」
  「酒。」


  「那就是醉了。」

  「醉?但是這種感覺很好…似乎可以把不敢說的事情都說出來,甚至做一些不敢做的事情。」愛德華發出童稚般的模糊的語氣,喝酒之後的他膽子似乎大了起來,雖然只有一杯而已,但是他不討厭這種感覺。

  「你想說什麼話還有什麼事情?」羅伊現在可以說是以觸覺來感覺一切,愛德華那爬上床的軀體,就這麼跨座在自己腰間上,然後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,隨著自己的詢問而略微收緊。

  「聽清楚我叫做愛德華․艾力克,不是什麼矮豆是愛德!你這惡劣的混帳--每次都會用這嘴欺負我,看我怎麼教訓“它”!」

  「教訓?」

  當那愛德華充滿酒氣的嘴貼緊自己的唇時,羅伊很快的就明白何謂的“教訓”,雖然那根本不叫吻,根本是用撞的惹著讓兩人發疼,只是愛德華沒有因此放棄,這次不再那麼衝動,帶著微醺的酒意與青澀,柔軟的唇瓣輕輕的主動吻上。

  「怪怪的……」

  愛德華緩緩的放開拉住的衣領,唇間碰觸的感覺讓他不經意產生強烈的澎湃感,這種感覺他是第一次,但是可以說還想再來一次。

  「鋼…」羅伊正想開口這吻來的太突然也令人措手不及,愛德華的性子自己非常了解,但是曾幾何時自己變成被動的一方了?

  「我才不是鋼。」

  對於這稱呼讓愛德華再度的反駁,同時間跟隨本能的在度吻上,就像是單單接吻已不足夠,靈活的舌尖舔拭著羅伊的唇,描繪著他的唇型與唇瓣,吸吮著那令人暈眩的狂亂,激情的掠取雙方的氣習;「上校…」

  愛德華發出模糊的單音,手指觸摸著羅伊黝黑的髮絲,親吻著他隔著眼睛的粗糙的紗布,無論是自己還是羅伊不同調且無規律的喘息溢滿,胸膛間因為情慾而起伏不定,是因為身軀間所有碰觸而逐而形成的失控。

  「……嗯…阿…」

  金色的眼眸被水霧給矇起,被解開的衣扣露出那紅嫩的突起,落入羅伊那溼熱的嘴中,雖然他無法看見卻因為愛德華的喘息甚至是刻畫中的想像,讓羅伊的慾望不再隱忍,也無法再強裝平靜。

  齒緣來回有規律的隨著圓周而舔弄,直到它藉由著唇瓣的碰觸下,更加的挺立而綻放,成為一朵艷紅的鮮嫩花蕾,顫慄全身的酥麻,在過於刺激的感受下,剛剛還在主宰一切的愛德華不知不覺的迎合著他。



 
  ××









  “嗶─嗶──”





  一早起來那擺至桌上的酒杯,依然散發著濃郁的酒香,迷亂了一切。

  月台間鐵道管理員所發出的哨笛聲,讓愛德華從思緒間驚醒,現在坐於火車廂內的座位,昨天在病房裡發生的事情,讓他一早羞恥的狼狽逃離醫院,萬萬沒想到會因為自己會因為半杯酒近而喝醉,甚至發生所謂不該發生的事情。

  很多人說不可以隨便喝酒,愛德華總算親身的體會明白了。

  啊啊啊啊--
 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?

  愛德華懊惱的抓住頭,雖然他不討厭跟上校發生關係,但是那些限制級畫面也總是在回想,那色羶腥檀的種種。

  「哥哥?」

  不如之前瘦弱的阿爾拿著行李往上頭的間格放置,雖然自己會因為走幾步路而勞累,甚至只能拿根拐杖代步,偶而走久了會因此腰痠背痛的不能自己,但是對於回到家鄉的期盼,讓他的期待的笑容從未減少,滿腦子多麼想看溫莉看見兩人終於歸來而那喜極而泣的表情。

  「呃─怎麼了?」愛德華整理著衣物之間,就怕上頭所烙印吻痕會被看見,畢竟一早他發現鏡子裡頭滿是吻痕時,就知道昨晚是多麼激烈與瘋狂。

  糟糕,怎麼又開始想到那些畫面了啊啊啊!

  「是霍克愛中尉她來送別了。」阿爾望著在從月台間走過來的霍克愛,雖然發覺愛德華現在跟去探望上校之前頗不太一樣,但是並沒有想太多,大概即將是回到家鄉所以才會興奮的恍神。

  愛德華就這麼看著走過來的霍克愛,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的跟隨。

  「我是特地來送你們一程的,看來還來得及。」

  霍克愛微笑的應答,面對這兩兄弟終於願望成真,即將回到所屬的故鄉,一直以來讓所有看著兄弟倆成長的人特別欣慰;「由於早上馬爾科醫生要使用賢者之石,讓上校的視力能夠恢復,直到剛剛才結束--時間久到讓我以為這班火車已經出發了。」

  「謝謝…」面對霍克愛的送別讓愛德華微笑著,她口中的事情讓愛德華想知道上校目前的情況;「那…上校視力恢復的情況如何?」

  「非常的順利--不過由於當初被交換是眼睛,那是無數神經連結而成的脆弱部位,目前必須依舊以繃帶纏住,要好一陣子才能重見光明。」霍克愛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,在眾人的期盼下終於讓上校的視力不在是黑暗,雖然還有著一段時間才能完全看清楚,但是那日子是指日可待了。


  「另外,這是他要我在出發前給你的。」


  霍克愛順手掏出懷中的摺疊好的小紙條,幾句的寒暄問暖以及道別珍重之後便離開了。

  此時火車的汽笛聲闖入取代人群的吵雜,而在幾秒過後,窗外的景色向前行走,漫長的旅程過後,終點站是自己的故鄉利賽布爾。


  這又是另外一個旅程的開始。
  只是沒有繁雜的任務,或是討人厭的報告,再也無分任何地點與時間。


  一想起這就麼的離開,心裡似乎空了一大塊,讓愛德華頗為難受的摸著胸口,同時想起霍克愛給的字條,沒有把打開它是因為害怕。

  他會害怕裡頭的內容不如自己所想的期盼,就怕上校對於昨天的事情三緘其口,或者要自己忘記這段發生的事情,但是在幾分鐘的思考過後,愛德華要自己沉著住氣選擇顫抖的打開它。

  上頭的內容只有幾個字,雖然黑色鋼筆所寫的字跡--因為視力看不見的關係略為歪七扭八,但是可以看出羅伊一個人努力的將這幾個字寫成完整的字句。

  「不知道…何時下次才會來這裡。」阿爾看著窗外的景色,想起這些年發生的事情,突然的說了如此感嘆的話。

  回到家鄉之後似乎有許多事情必須要完成,例如重建兄弟兩人的家,或是再去母親的墳前,讓母親看著自己恢復身軀的模樣。

  「是啊…不過我會再回來,這裡有我重要的東西的所在。」愛德華一同與阿爾看著窗外的景色,最後再度的轉回字條上的內容,留下了如此堅定的話。

  「而且很快的就會回來--」

  在阿爾專心看著風景而聽不見之下,他喃喃念著紙條所寫的話。











  “我希望睜開雙眼--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你。”

  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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