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此篇為無盡的長夜後續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  搖動的酒杯的那紅色透明液體,夾雜著冰塊的聲響,角落的琴師正彈奏,讓人洗滌心靈的樂曲,撫慰著來酒吧的眾人。

  將晃動的酒液入喉,卻嚐到某種苦澀。

  印象中有人常說不因在悲傷,或煩惱的時候盡情喝酒,反而失去酒類原本的味道,要快樂愉悅的心情,才能知曉所謂的盡興。

  而那個人總是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,笑著說自己女兒的成長,如今卻已經不在了。

  「抱歉,來晚了。」

  休斯的聲音,似乎跟那個人融合,讓羅伊愣了幾秒。

  戴著墨鏡、穿著風衣遮住臉旁的男子進入,在探查酒吧情況,確認沒有奇怪的地方後,才放心的來到羅伊身邊。

  在拒絕酒保的詢問後,將一個信封袋交到羅伊面前。

  「謝謝,這次又讓你辛苦了。」

  收過信封袋快速的放回口袋內,畢竟兩人之間的交易,可攸關性命。

  這個人他是情報部的人員之一,在休斯去世後,自己想盡辦法以金錢的方式買通,以方面得到賢者之石的情報,而信封袋中是火車站置物箱的鑰匙,以確保交易時的安危。

  掏出口袋中的另一把鑰匙,這把鑰匙所放置的物品,是所謂的酬勞。

  「我不能再幫你了,這次大總統似乎注意到了……」

  雖然他是情報部的人員,因為自己非常的愛錢,所以以自己的身分才偷偷幫這名上校,調查有關賢者之石的情報。

  但畢竟賢者之石是軍方的管制之一,若被發現的話,寶貴的生命沒了,萬能的錢有什麼用?

  「我也該走了。」在收過鑰匙之後,男人就急急忙忙的離開,深怕會有心人刻意的跟蹤。

  又獨留默默喝酒的羅伊。

  那名情報部的人員的抉擇是對的,如同霍克愛說的一樣,自己的行為越來越顯得危險,若不趁機會收手,不管是自己還是那群忠心的部下都會喪命。

  現在合作關係結束也好,免得那群部下又在擔心,畢竟情報部歸大總統直接管轄,休斯不在之後,他走的是步險棋。



  苦笑的搖頭,然後再度喝下苦澀的酒。
  現在的他──只是在贖罪的行屍走肉而已。



××



  喜歡、非常喜歡著上校。
  到告白的那天之後,這個心意也從未變過。



  兩人之後的關係,似乎從來沒有告白過的存在,而自己也不敢去提這件事情,就怕又給上校的困擾。

  而且,那天上校的反應太不自然,讓愛德華充滿困惑。

  當收過上校給予的情報,無論是交談還是之後的離開,依舊一貫的模式,讓愛德華非常失望的回到旅館。

  「所以,這叫做失戀囉?」

  愛德華帶著濃濃的失望,無精打彩的翻著情報,除了這樣解釋之外,找不到其他的注解詞。

  「呃,可是上校沒跟你說“抱歉”或“對不起”啊?」

  阿爾急忙的解釋著,他可沒忘記哥哥上個月錢的告白,那時被上校趕出門回來時的狼狽模樣,一見到溫莉和自己,淚水開始狂流,讓兩人慌張的花了好多時間才安撫好愛德華。

  「可是,上校那天不是趕我走嗎?」愛德華嘟起嘴,想起一個月前的事情,被上校趕出門後,他哀求很久上校依舊沒開門,讓他只能默默的回到旅館。

  他還有很多話…想對上校說阿…

  「搞不好…上校是在害羞啊?」

  阿爾隨便的猜測,雖然沒見過上校除了笑容之外的神情;「不然…哥哥可以在鼓起勇氣,在去問上校一次。」




  「不可以!」




  門口的聲音,打亂兩人的交談,讓兄弟倆驚訝望著門邊的人。

  「…溫莉?」

  阿爾起身正想到門邊詢問溫莉的來處,畢竟溫莉在一個月前分開後,就回利布塞爾繼續學習,如今在未通知他們就跑來,這可不符合溫莉的性格。

  「愛德,你就那麼喜歡上校嗎?」溫莉沒有理會身邊的阿爾,反而來到愛德華的身邊,臉上的沉重神情,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來溫莉的不對勁。

  「除了那名上校外,你可以喜歡我、喜歡任何人,就是、就是…不能在喜歡那個羅伊.馬斯坦古!」

  「…溫莉?」愣住,面對溫莉的拙拙逼人的語氣,讓他不知要如何回答,當初溫莉對自己喜歡上校的事情,並沒有抱怨以及負面評價,但現在卻有極大的轉變。

  「可是我對上校…真的…」


  「……笨蛋,不要逼我說出口,他以前在利布塞爾對你做了什麼!!」


  當溫莉一個月前回到利布塞爾,無意間提起愛德華喜歡上校的事情,卻讓奶奶非常的震驚,甚至之後時常機械原理記錯,她花了幾個禮拜的時間,終於逼迫奶奶說出當年的真相。

  終於明白特莉莎阿姨那天,求救於奶奶的事情,也是愛德華忘記的過去,就立刻來找東都尋找愛德華,她不願希望愛德華在跟當年一樣的痛苦。

  「溫莉…我到底忘記什麼?」

  愛德華略為不安的詢問,這件事情似乎非常嚴重,不然溫莉也不會如此偏激,要求自己放棄。「為什麼上校從來沒說過我們以前見過面?」

  忘記了什麼?
  自己跟上校很久以前就見過了嗎?


  「溫莉!」愛德華急迫的想知道答案,搖著溫莉的雙肩,有些事情一說出口卻沒答案,只會讓自己更加慌張。


  「那個人…曾經侵犯過五歲的你。」溫莉抹去氾濫的淚水,她不想讓愛德華知道此事情,不想讓他除了阿爾的之外的事情而難過,甚至害怕愛德華知道真相的反應。




  氣氛似乎凍結開來,四周陷入詭異的寧靜,只剩下溫莉的啜泣聲。



  「哈,一點都不好笑…而且,愚人節早就過了…」愛德華乾笑幾聲,當轉向一旁的阿爾,無法接受這個答案,只能認為這是溫莉遲來的愚人節惡作劇;「對不對,阿爾?」

  「我記得…上校來過利布塞爾的事情…」阿爾憑著模糊的記憶說出,雖然這段記憶隨著時間淡忘。

  但是他沒忘記當初學鍊金術時,有著從中央的黑髮大哥哥,教導自己和哥哥很多關於鍊金術事情,最讓阿爾有印象是,就是他的鍊金術是“火焰”。

  在他離去之後,母親強烈禁止自己提到有關他的事情,甚至要求自己不能在哥哥面前講到那個人的事情,他不知道為什麼,只能乖乖聽話。

  「…騙人,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!?」溫莉和阿爾所說的真相,讓愛德華膽小退縮起來,他甚至想起那個不知名的夢境,那名男人…無論是外型及輪廓如此的像上校…

  「……愛德,是你自己強迫忘掉的。」撇過頭,溫莉知道這件事情,已經無法挽回了。

  「我不要再聽了!」愛德華只能捂住雙耳,不停的搖著頭,這件事情讓他徹底的拒絕相信,畢竟他一點記憶都沒有;「不是,絕對不是這樣。」

  最後,在精神與肉體的掙扎,他只能選擇逃離這個房間。

  「阿爾…我這樣做到底…對不對呢?」

  溫莉望著衝出門的愛德華,而一擺一搖的門扉,她明知道說出來會讓愛德華或阿爾討厭自己,但是…她在掙扎之中,仍然選擇說出口。

  「我不知道…但是,我不想要哥哥日後,因為這件事情而後悔…」

  阿爾也是跟愛德華一樣,目前極為得混亂,但是假設這件事情是真的,若哥哥日後恢復記憶,而他發現身邊是的人是當初帶給他夢饜的人,而排斥痛苦。

  這也不是大家所樂見的。



××



  騙人、這一切都是騙人的。

  愛德華衝出旅館、在混亂不安的情況下,只能來到司令部,打開辦公室門扉,跑步的喘息讓胸膛一起一伏,身手抹去額頭的汗珠,當男人見到自己到來,依舊是那熟悉不過的笑容。

  眼睛充滿著酸澀感,似乎眼淚快奪框而出,他忍著、他不相信的強忍著。

  會喜歡上校,是當初考國家鍊金術師的前一天。

  那時自己因為害怕無法通過,而顯著精神不佳,上校敏感的發覺到,在旁勉勵自己,就像父親一樣寵溺摸著自己的頭,而自己因為抗議自己是小孩而避開那時──

  如同書上所說的,愛情總是來的很突然的,那天他的眼光就一直追逐上校到現在。
  
  「鋼,情報有什麼問題嗎?」依舊笑容滿面的男子,手上正忙於公文,當看見愛德華進入辦公室後,卻沒有任何表態,讓男人十分疑惑。

  「………大哥哥?」


  氣息不在平緩,侯攏間哽咽抽動著,甚至覺得沙啞刺痛,充滿了試探。

  似乎聽見記憶中熟悉不過的稱呼,男人的笑容止住不在,手中的鋼筆隨著震驚而掉落地面,那畫破寧靜的清脆聲響。

  似乎知道了這就是答案,讓愛德華的情緒開始潰堤,淚水也隨之滑落──






  徘徊於迷宮之中的我們,至今依舊走不到那出口。





》待續的完結(喂)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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