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聲細語

*結局衍生

*此篇為睜開雙眼的時候後續

　　這是即將恢復視力前一天，深夜的醫院病房內－－兩個即將道別的身影。

　　酒液入杯的動作羅伊小心翼翼的讓它不傾出杯外，溢滿酒香的芳醇讓他對於品質頗有滿意，將酒杯遞給因為漫長的旅途生涯結束後，明天即將回到原本家鄉的愛德華，此刻羅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，只能以聲音來表示他對於喝酒的感受。

　　很難得的相處，卻是充滿離別的時候。


　　「上校－－你進行人體鍊成了？」
　　「鋼，你認為我會做那種事情嗎？」


　　 如同父親大人所說的－－他想看清這個國家的未來，卻被給予相對的絕望。

　　光亮在這一刻再也找尋不到，就連約定之日最後的戰役只能無奈的被攙扶著，讓愛德華獨身面對與父親大人的戰鬥，無法與他一起站在同一戰線上，就算結果贏了卻再也看不見，只聽著那強烈的歡呼聲而微微苦笑著自己的無能。

　　坦若下秒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－－你希望最後見到的是什麼？



　　是死去的休斯還是是美麗的副官？
　　還是自己的養母？

　　還是其他……




　　自從約定之日過後，經過幾天、還是幾個月，羅伊․馬斯坦古已經似乎快要忘記了，每每睜開雙眼依舊是黑暗，讓他有著白天再也沒有到來的錯覺，而有著陽光的白天總是在夢中出現，所以最後想看見的是陽光嗎？

　　但是卻又不清楚，因為這又和心中所想的不太一樣，這個答案日復一日，直到馬爾柯醫生的出現，他依舊尚未找到答案。

　　不要背對死亡，看向前方－－然後千萬別忘記了。

　　對於未來他並沒有止步不前，由於這次伊修瓦爾人幫了許多事情，決定讓那些顛沛流離的伊修瓦爾人能夠回到原本的領地，雖然很多人都說這十分艱難，但是自己還是去執行了，每天默背著許多伊修瓦爾作物的小麥還是棉花，不難就是開始背著他們有什麼相關的習俗。

　　雖然一時間無法全部計熟，他仍舊再努力，兩人房的病房背幾乎要被書籍占滿，連同身旁都是許許多多的手稿，看來有好一陣子，又無法脫離所謂的公文地獄了。

　　「嘖－－我還以為能看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。」

　　依舊是愛德華那諷刺的聲音，雖然一進門的話非常不中聽，但是對於視覺以外的事情特別敏感的羅伊，可以聽得出來愛德華這些話是特意有著強撐出來的勉強，他大概認為說些振作之類的話，會讓氣氛特別的快速凝結。

　　若要說這些什麼“對不起”還是“千萬不要氣餒”之類的話，這就不是平常那個永遠長不大的鋼之鍊金術師那個麻煩的小鬼了。

　　最後的鍊成帶回了真正的阿爾馮斯，也讓愛德華沒有了雙手鍊成的鍊金術，雖然外頭的世界充滿險惡，雖然如此羅伊對於他的武技並不擔心，無論在什麼地方，這強韌的鋼絕對會好好的活下去。

　　「關於這件事情－－我一直沒跟阿爾馮斯說聲恭喜，不過比起這件事情，你的右手不是也回來了嗎？」羅伊伸出手腕向空氣摸索著愛德華的存在，雖然愛德華似乎愣在原為沒有移動，手指似乎觸摸到他的臉龐，指尖緩緩的下移，最後來到右邊的肩板。

　　手指的觸感有著那人類的肉體，已經不如以前那機械鎧的剛硬。

　　當初那個無助的座在輪椅上的少年，已經堅強的不需要自己了－－這讓一直在意他的羅伊頗為失落，明天他將離開這裡，離開他的生命，似乎就這麼不會再回來了。

　　如果可以羅伊真想馬上恢復視力，好好的想看看愛德華一眼，就算他放開自己的手－－也絕對沒有任何的遺憾。

　　雖然愛德華說著關於阿爾馮斯的事情時，語氣與平時的不同，那是說不出的激動與喜悅，明明是所謂充滿哀傷的離別，在愛德華的吩鬧之下逐漸變調，直到他大喊著地雷話語，同時踢到那瓶若克斯因為明天即將恢復視力而送與的紅酒。

　　 他與愛德華算是同袍、直屬上司或是戰友，許許多多的稱呼多到數不清，這算是為這些多重關係的一種訣別，今日最後的一見－－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愛德華的身影了，沒有他那踢破門扉不甘喊著情報錯誤的時候，還挺令人寂寞。

　　寂寞？
　　原來對愛德華有這樣的感覺，在晃動杯身的酒液後，淺嚐一口的他豁然的發覺到這些複雜的感情。

　　「咳咳－－好苦…」

　　「鋼真是的…笨蛋。」羅伊發覺衝動的愛德華似乎不懂著喝酒，原本是想伸手拍拍他的背，除了自己手邊的玻璃破掉聲之外，他什麼都摸不著。

　　「我才不是笨蛋！」愛德華的聲音猛然加重，身軀突然直直的跨上病床，拉住羅伊病服的衣領，雖然眼睛被繃帶遮住的羅伊看不見自己，但是愛德華那散漫的目光卻緊緊只有他；「我也不是鋼－－我就知道…你又把我當成小孩…」

　　羅伊面對愛德華那突然的詢問並沒有回答，因為愛德華說的並沒有錯誤，早在幾分鐘之前瞭解自己的感情之後，那回憶的愛德華已經不再是孩子的模樣了，即使這時候他仍舊充滿著孩子氣。

　　再喝醉酒的愛德華硬是貼上的唇打亂了思緒，衝動的愛德華根本不懂著接吻，就怕這時候不吻、以後就吻不到了直直撞上兩人的牙關，讓羅伊徹底的嚐到難得的痛，只是愛德華依舊不肯放棄，記起教訓的溫柔貼上，帶了迷濛般的溫暖觸覺。

　　「怪怪的……」

　　羅伊能聽到愛德華這滿是疑問的話，以及似乎還要不夠，吞嚥著唾液維持著同樣的動作，感官的甚別敏感讓他觸動了那沉寂已久的性慾，坐在他身上的愛德華沒有發覺，若他的腰部在扭動幾下，大概會發現自己那碩大的慾望隨著吻在度的貼上而興起。

　　早已不管這裡是不是醫院，身下所躺的不是病床，親吻著愛德華那依舊細嫩的肌膚，雖然這是第一次如此的碰觸，卻讓人飢渴的無法自己。

　　張開口含住那細嫩的突起處，藉由著舌尖的碰觸以及下顎的頂弄，少年的聲音無法去隱藏的開口，催化了彼此之間的加速交合，肌膚之間無論哪裡的撫摸還是刻意的戳柔都竄起了雞皮疙瘩的快感。

　　「鋼…鋼！」

　　羅伊緊緊的呼喚著錯誤的稱呼，哪怕愛德華會對於這稱呼的生氣，被愛德華解開的褲頭釋放的碩大磨擦著他的下體，雖然他看不見任何愛德華此刻的表情，讓羅伊的世界中只有自己的喘息與愛德華的那未曾間斷的呻吟。

　　手指探入愛德華的因為褲縫間，戳揉著那細小的嫩芽，似乎因為第一次無法招架與忍耐，在愛德華高昂的顫抖之下，白濁的體液很快的釋放再羅伊的手上。

　　手上的滾燙讓理智稍稍回神，發覺這一切只是對於酒後的失控，讓羅伊想急踩剎車的停下，這只是酒精之後的錯誤，若再繼續下來－－清醒過來的愛德華絕對會因此困窘，那麼以後還會有相見可能嗎？

　　「不要、不要停…」發覺羅伊的動作稍緩，讓驚慌的愛德華死命環住羅伊的肩板，就怕他因此停下的猛搖頭。

　　無論這是酒力的催化，還是自身根本不想這樣停下都無所謂，若這時候沒有任何的交集，兩人會因此漸行漸遠變成了茫茫人海中的陌生人，再也無法看著他的背影而笑著追上。「讓我…讓我有留下來的理由。」

　　不想等到以後才在後悔，完全不想－－

　　「那就不要離開…」

　　羅伊安撫般的觸摸著愛德華的裸身的背脊，愛德華他的顫抖、他那求助般的話語，讓那毫無隱藏的感情能夠清楚的感受到，自己的感情似乎有著跟愛德華一樣的話語，強烈的攬的緊緊的；「一直在我身旁…」

　　羅伊舔舐著愛德華的臉龐給了他無助的鎮靜劑，同時打開他的雙腿藉由著愛德華的配合之下，碩大的頂端微微貼近著他那窄小的穴口，在兩人小聲發出強大忍耐般的聲音－－碩大的侵入占領著愛德華的純潔，讓他們終於結合為一體。

　　潤滑的體液給了抽動的腐麋，藉由愛德華配合的擺動他的腰，加速著結合貪戀著彼此的體溫、甚至是所有。





　　×× 



　　 





　　「－－準備好了嗎？」


　　一早起來那擺至桌上的酒杯，依然散發著濃郁的酒香，迷亂了一切。

　　馬爾科醫生手持賢者之石關切的聲音，讓羅伊頓時從思緒中清醒，濃厚著藥水味道讓他知道仍舊身處於醫院，若不是一早清醒愛德華早已離開，會讓昨日發生的事情會是個錯覺或是幻想，只是那隱約的性愛味道散為消去，讓羅伊知道與他發生關係的真實。

　　看來給第一次喝酒的孩子，果然不是個好主意。

　　若不是視力當時無法看見，羅伊早就開始回想所有片斷，只是回憶下來都是愛德華那激烈的呻吟，在努力想想還是愛德華激烈的呻吟，最後還是那激烈的呻吟啊啊啊啊！

　　充滿著挫敗的聲音讓羅伊懊惱的嘆氣，這是頭一次如此痛恨著真理奪走自己的視力。

　　「上校？」

　　霍克愛的聲音從旁傳來，等會哈博克使用賢者之石之後，就換成了羅伊可以使用了，雖然馬爾科醫生信誓旦旦說著一定會成功，但是頗讓所有人緊張，上校的恢復視力絕對是未來成為大總統的開始，對於恢復伊修瓦爾的事情也有許多幫助。

　　「…艾力克兄弟是等會的火車離開吧？」羅伊對此並不覺得緊張，對於視力的問題這些日子他已經想得很開了，無論是成功與失敗他都會無聲的接受，只是想起愛德華似乎是搭早上的車，將與阿爾馮斯回到利賽布爾，對於這裡忘記火車出發的確切時間。

　　 「是的，是整點的火車－－等醫院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，等會我會去送行的。」霍克愛先行離開到隔壁的病房，看望著哈博克目前恢復的狀況，留下羅伊獨自一人在病房裡。

　　「留下的理由嗎？」

　　這句話讓羅伊開始摸著四周，這些日子以來由於看不見的關係，霍克愛會在固定的地方放在紙跟筆，讓羅伊若有什麼對於伊修瓦爾的政策可先行寫上。

　　只是羅伊之後寫過一次而已，因為發現字跡根本亂到大家不知道上頭寫什麼鬼畫符，所以再也沒有動過，若有想寫的話全部交給其他人代理。

　　想起愛德華昨晚緊緊抱住自己，那看似哭泣的言語，撼動他此刻該平靜下來的心情，直到愛德華離開之前，他似乎沒有說過相關可以讓他留下來的理由。

　　這點讓羅伊摸索著四周，直到摸到了筆或是紙，急忙的在上頭寫下自己想說的話，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不是完整，是不是所寫過的地方會因此重疊，或者根本就寫得亂七八糟根本拼不成一個句子，他都選擇堅持的寫下。



　　這些話都是出自內心的真誠，絕對不會交給其他人代筆。



　　「上校，馬爾科醫生進來了。」霍克愛帶著馬爾科醫生一起回到上校的病房，一旁的病房發出了哈博克大笑似又喜極而泣的聲音，看來恢復雙腿的行走非常的順利。

　　「接下來就麻煩馬爾科醫生了。」正好寫完的羅伊將手上的紙摺疊好，交予至霍克愛的手中，「另外，霍克愛中尉，等會去送行時－－幫我交給鋼…不、是愛德華才對。」

　　這次他會記住鋼真正的名字。

　　「等會因為連接神經會有強大的痛楚，所以等會必須要忍耐…」馬爾科走上前拿出剩下一半的賢者之石，要讓上校恢復視力這些已經足夠，若要來回去見真理也是可行的辦法。

　　「是，可以開始了。」

　　羅伊拿開遮掩眼睛的繃帶，同時露出那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眸，這時候他又想起了當初的話了，滿懷笑容的他－－現在終於知道答案了。

　　坦若下秒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－－你希望最後見到的是什麼？






















　　“－－閉上雙眼的時候，就是如同太陽般存在向我伸出手的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