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此篇為媽媽我好痛,償還的因果後續

 

 

 






  『好喜歡、好喜歡大哥哥…』
  『真的嗎?』
  『嗯,不要離開我,好不好?』

  有著金髮的孩子點著頭,那笑容是他這年紀所該有的,但是,金髮的孩子抬起頭時,卻看不清他口中那“大哥哥”的面貌。

  如同被黑墨被翻倒般,四周快速的染上黑暗,甚至連自己也是;如同記憶的無法回朔,而那幽暗的黑夜,逐日的增長。










  但是夜晚不是早就過去了嗎?










  因為再度被詭異夢境驚醒的金髮少年睜開雙眼,腦袋因為睡醒還顯得雜亂,望著那被窗簾遮掩的窗外,透漏著一絲光芒,與那奇怪的夢完全的相反。

  天亮了……

  自床上起身,搖著頭試圖讓精神好些,這夢境困擾是這是第幾年了,做著那反覆不斷的夢境,如同那尋不到出口的迷宮,徘迴在那原地,總是會讓自己覺得混亂。

  忘記夢中的人是誰,甚至以前跟母親訴說時,母親只是會給自己擁抱,要自己不要再去想起、憶起。

  但是這夢,依舊在許多年後,在那虛幻中出現。

  當愛德華正當想舉起右手撥去,那遮掩視線的微亂髮絲時,察覺到無法順利的舉起,才緩緩回過神。

  望著那應該在右手臂上的機械鎧,早已在前幾天前拆卸下來,讓特地前來的溫莉,做最後的維修與調整,只要在幾天完成之後,自己和阿爾就再度前往遠方,憑著毅力與情報去尋找賢者之石。

  讓阿爾恢復原本的身軀,這就是自己的願望,環繞在身子的枷鎖,違背那不存在的神也好,失去生命在所不惜。
  


  ××



  當機械鎧連接神經時,那霎那間由神經末梢傳來的劇烈痛感,讓愛德華閉著眼咬唇忍耐。

  在溫莉細心的組裝下,拿出一個又一個的複雜零件,她徹底的清楚明白,只要其中一個零件沒裝仔細,愛德華若再外有什麼萬一,她可會愧疚一輩子。

  上次的教訓,可深深的不敢忘記。

  「大功告成!」當最後階段完成,看著自己技術精長的溫莉,興奮的差點把手中的板手敲向愛德華的頭部。

  「溫莉的技術,真是越來越好了。」說話稱讚的不是愛德華,而是靜靜在旁的阿爾,不過,心中一值不忍哥哥那連結的痛,無力幫忙的他,每次只能待在一旁。

  「還好啦,比起奶奶,我還差的遠呢!」溫莉滿意看著自己的作品,然後開始收起散落四周的物品,熬夜了好幾天,等會要大睡特睡,然後再回利布塞爾之前,跟愛德華和阿爾去街上“逛街”。

  她昨天經過精品店時,發現那不錯用的板手……

  愛德華抬起機械的手臂,然後擺動手臂適應著,然後逐漸的手腳並用,畢竟這幾天因為保養機械鎧的緣故,沒有好好的運動著身軀。

  可不能荒廢下去,他可不想每次都是輸的一方。

  「哥哥,要去外頭嗎?」阿爾見哥哥已經開始動了起來,平時都由自己來當作“復建”的工具的他,主動的提議開來。

  「恩,不過晚點吧,我打算先去司令部找上校。」愛德華停下動作,臉上露出的微笑,「這下子──可以去跟上校拿情報了。」

  這兩個禮拜,上校拒絕給予情報,主要是怕自己一拿到情報,還沒等機械鎧維修完畢,就直接衝到目的地。

  讓急於想得知情報的自己,每天必須事先保護頭部,然後怕的要死的催促著溫莉,以免她氣的把板手扔過來。 

  「哥哥……」
  「嗯?」
  「標準的見“色”忘弟喔,你根本就是想去看上校吧!」
  「哪有!」一見心思被猜對,愛德華臉紅的抗議起來。

  「嗯?意思是說…愛德喜歡那個上校嗎?」原本在整理散落工具的溫莉,疑惑的抬起頭來,臉上充滿的不自在。
  「恩,從哥哥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。」

  「是這樣阿…」溫莉呆愣的點點頭,沒有半絲藉機會鬧,臉紅像煮熟蝦子的愛德華,在低下頭時,不安的神態閃過。

  「別玩了,我先去找上校拿情報而已。」愛德華沒發覺溫莉的異狀,拿起架上的紅色大衣,往門口走去;「在吵…小心我把衣櫥的貓咪拿去外頭。」

  「阿,是!」見狀,阿爾立即慌張的投降,同時間鎧甲內似乎傳來某小動物的聲音,讓阿爾緊張的看著愛德華消失在門邊。

  正當阿爾慶幸哥哥離開,正想打開鎧甲讓貓咪出來透氣時,溫莉的聲音打斷了他。

  「阿爾……上校對愛德好嗎?」握緊雙手,眼神不敢直視阿爾,心中的許多想法,讓她對此事情不怎放心。

  「上校…一直對哥哥很好,怎麼了嗎?」阿爾這時候才發現溫莉那略為不安的臉色。

  「不、沒事。」搖搖頭,心中想說的話,再度的打退堂鼓。

  腦海中閃過的是愛德華的母親──特莉莎,在之前跑來找奶奶時,那樣的狼狽與崩潰的哭泣。

  而那時躲在門後的她,只有略微的印象,只知道那個從中央來的“羅伊.馬斯坦谷”似乎對愛德華做了什麼,而讓那堅強的特莉莎如此的難過

  
  而在四年前,奶奶見到羅伊.馬斯坦谷後,以及愛德華決定去東都時,只能無奈的搖頭,說什麼“逃不過命運”。

  對這件始末溫莉不清楚,只能從那時的片段拼湊,所以對於愛德華跟那名上校的事情,她非常的不放心。
 


  ××



  愛德華來到司令部的休息室,在從哈博克口中得知,上校人在休息室之後,急切見到他的愛德華,懶的在辦公室多待一秒,就乾脆來到這裡。

  比起情報,他更想快點看見羅伊。

  愛德華察覺門未闔緊,放下正欲敲門的手,直直的進入房間內,卻沒想到羅伊上半身赤裸的站在床沿旁,以毛巾擦拭著剛剛洗完澡的頭髮。

  「…啊!」

  愛德華驚訝的發出聲音,因為背對他的人的背部,有著那一大遍的近似燒傷過的疤,從頸部到脊椎末端,霎那間的殘酷。

  映入眼簾的殘酷,讓平時看慣羅伊的微笑,卻不知道在衣服底下會有,如此怵目驚心。

  「…鋼?」羅伊察覺到愛德華的到來,在對上愛德華那難過的神情下,知道愛德華似乎看見他身後的傷疤,讓他拿起一旁的襯衫穿上;「這個沒什麼,不要太在意。」

  「可是…好像當初受這個傷時,一定很痛吧?」愛德華來到羅伊的身旁,望著男人那平時的慣有微笑,讓愛德華眼框開始泛淚,從心中湧那真切不過的心痛;「這是在戰爭時留下的嗎?」

  「不…這不是在戰爭留下的…」愛德華眼角的淚水,讓穿好白襯衫之後的羅伊,轉過身去拒絕,過去對愛德華的所作所為,心虛的他不敢說明事情,他沒有資格讓愛德華為他掉淚,沒有這樣的資格。

  「這是為了“贖罪”,所自己造成的。」就算愛德華忘記過去,但是這個罪卻因為這傷疤而提醒著自己。

  「贖罪?那、那個人原諒你了嗎?」背後的傷疤,是歷經痛苦所熬來的,相信羅伊已經了不少代價。

  並沒有問羅伊當初所犯的錯,因為愛德華他知道許多人心中都有不願提起的過去,就連自己…也是一樣的。

  「……我還在等待。」

  「咦?…那、那我可以陪著上校一起等待嗎?」

  「什麼?」羅伊轉過身,正想詢問愛德華的用意時,卻見到愛德華臉色漸紅,不知不覺羅伊的視線與幾年前的回憶重疊,而記憶裡是愛德華小時後的模樣。

  「因為,我很好喜歡、喜歡上校…所以想陪在你…身邊。」愛德華將藏在心中已久的話說出口,就算上校拒絕也好,他不敢有任何奢求。

  「上校?」

  當愛德華抬起頭來,卻察覺羅伊神色的怪異,正當欲上前之時,羅伊卻在下秒拒絕了他的接近,讓愛德華愣在原地,一股難受的苦澀逐漸的在心中擴散。

  他知道告白了羅伊十分的困擾,但是沒想到會如此的嚴重,甚至不讓自己接近。

  「出去…」羅伊察覺自己的聲音帶著顫抖,卻不管那麼多,手指直直的比著門外,下起了驅逐令;「快點出去!」

  「我知道給你添麻煩,但是我──」
  
  「出去!」羅伊見勸說無效,起身將愛德華拉至門外,然後快速的闔上,不給愛德華任何說話的機會。
 
  「上校?上校?」

  「………你聽到了嗎……特莉莎…?」就算隔著門板,那呼喚聲還在透過門板模糊的傳來,讓羅伊靠著門板,用盡全身力氣去拒絕愛德華的呼喊,望著那空蕩蕩的房間。「……他竟然…又說“喜歡”我?」

  愛德華的告白,讓一切可悲又可笑。
  一樣的動作,一樣的話語,無論經過幾年,命運卻在不斷的重複。







  夜晚,何時才會有旭日東昇的破曉?







》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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