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久沒來了…」

 

 

 

 


  灰濛濛色的天空,似乎襯托了股傷感,這種天候讓人無法打自心底高興,甚至現在自己位於中央的廣大墓園之中,藍色軍著身影襯托著墓園的灰階,當微微的凉風帶來了點詭異,飄動著周圍的一草一樹。 

 

  靜謐的墓園不是孩子們的玩耍地,這裡──有所存在的似乎只有自己。 
 

  墓碑上的刻名以及記載著生與死的年份,讓男子的思緒拉的好遠,第一次來到這裡時是因為這主人的下葬日,無論是親人的哀慟哭泣,還是女孩不知道何謂生死的定義,還有那略微吵鬧的交響樂曲,以及…面目陰霾的自己。

 
  從得知他的死亡到沉重的黑色喪禮,到現在仍有著錯覺,總覺得他並沒有死亡,只是因為某件事情而忘記聯絡,甚至忘記來信給予問候。 


  這陣子過於忙碌,加上升上大總統,今日,算是告知這曾經陪於身邊的人,甚至是說"炫燿"。 


  由於遮掩眼神的髮絲往上梳起,只能男人拉低帽簷,不想讓其他的人看見他的淚水,沉醉於哀傷氣息的所有人都不知道,最後能做的只能將白色的桑花放於棺木上,隨著土堆而掩蓋一切。 


  隨著風而過的聲響,是大自然的交響樂,在這充滿悲哀的地方,有股酸感從心中湧出。 


  黑髮男人拿出懷中的已經拆閱過的信封,隨後打開了裡頭唯一的信紙,而專注於紙上內容的他,並沒有發現那白色的信封同時隨著風而飄走遠去。 

  信封隨著風在半空中擺蕩,那信封在翻了幾圈後,最後沉寂於樹旁,上頭的字跡隨著久遠而略為模糊,上頭只寫了兩個字,並非常見的地址與姓名,是個讓人充滿傷感的字句。 






  遺書。 





  ×× 




  「鋼。」 










  「──鋼!」 

  被那聽楚近在咫尺的聲音嚇著,讓少年的身子猛烈一顫,在轉過身回應之前,快速的將手上的信紙藏起,但是這種犯罪之後的心虛表現,已經被黑髮男人全部看在眼底,面對這少年的認真的寫的事物充滿好奇。 


  「上校,我…我在寫報告。」少年無意識往後退,同時慌亂的整理雜亂的桌面,似乎根本不想被男人看見裡頭的內容。 


  「寫報告?前幾天似乎不是完成了?」羅伊從剛剛就發現少年的專注,或許是跟平常一樣,為了那鍊金術而努力專研,甚至抄寫著重點筆記,讓原本他是想打聲招呼而已,但是這充滿謊言味道的一切,讓羅伊決定追根究底,想知道愛德華偷偷摸摸的到底在做什麼。

 
  「鋼,你知道…我討厭說謊的人。」這點羅伊在心中補上說明,尤其是"身邊"的人。

 
  「好吧……我承認不是在寫報告,只是,上校…」 
  「嗯?」 
  「其實,我正在寫"信"。」 


  愛德華在這壓迫之下決定坦白,雖說自己有個人的自由,目前現在所做的事情,是屬於極私密的行為,相信是上校也不能干涉的;「就算你是我的上司,也同時是平常給予那珍貴的情報,但是我不打算說出信中的內容。」 

  「所以,這種干涉"隱私"的範圍,你無法介入插手。」 

  愛德華知道這樣的說法,似乎顯得非常無感情似的,甚至一不小心可能會惹火這關係似乎"匪淺"的男人,但是就算如此,他仍不打算將信的內容以及給予人說出。 


  「鋼…意思是說…你似乎想挑戰極限?」黑髮男人微笑著,雖說表面是那全國票選第一名的殺手級笑容,只是卻讓愛德華背部發毛,甚至開始有逃跑的念頭。 


  間隔一秒,交涉破裂。 

  抱起那一團亂的紙張,正準備的往門邊逃難,後衣領卻被一個力道拉住,讓愛德華雙腿在怎樣的想邁力奔跑,也只能變成在原地跑步的可笑畫面,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,弱者只能被欺負的份。 


  「上校,放開我!」愛德華氣喘呼呼的停下腳步,總覺得自己現在很蠢,早知道就在旅館把這些信寫完,不該於男人的勢力範圍內行動;「我連私人的空間都不能保留嗎?」 


  「除非你先說明白,你寫信的對象。」 


  羅伊倒是立刻的放開愛德華,看著愛德華手上抱著一堆信件,有些已經完成黏封,有些只是被墨水寫過的白紙,似乎愛德華所寫的對象,並非一個人如此簡單。 


  「別跟我說…你寫信給家鄉那個女孩而已,除非你不想要情報。」 
  「上校…其實,我正在寫信給你。」 


  面對那逃不了的逼供,以及那種確實的威脅,讓愛德華無奈的坐回位子,但是手中依舊緊抱著那些信件,沒打算讓羅伊領取任何一封,甚至是裡頭的內容。 


  「給我?」羅伊挑著眉,自己明明就一直在東都,若有重要事情一通電話即可何必寫信?

 

   「情書?還是恐嚇信?」 

 

  雖說常收到無論是東都還是其他地方所寄來的情書,甚至是那忌妒自己而招惹忌妒的恐嚇信,但是就是沒收過這顆小豆子給予的書信,這下子讓羅伊有所期待信中的內容。

  「都不是。」 


  愛德華沉下臉色,打退了羅伊的誇張的期待,眼神不自覺得飄遠,無法專注於男人身上,未來是個未知的領域,會發生什麼事情無人知暁,他不後悔現在所做的這件事情。「應該說我寫信的對象…是有認識的所有人。」 
  「只是,現在的你不能看,或許等我哪天不在了,會請人轉交給你……」 
  「鋼?」 


  「你儘管笑吧,或許你會覺得我這做法很蠢。」愛德華深深吸了一口氣,才將手上的所有物交給羅伊,原本不想在旅館寫這些東西,是怕阿爾會因此傷心,所以才會來到圖書館寫的。 


  「這是…」 


  羅伊察覺到了愛德華面露哀傷的神色,在得不到解答之下,翻閱著手中的信封和信紙,信封的背部清楚的寫著各式各樣的人名;「 …“阿爾憑斯.愛力克”,這是“溫莉.諾克貝爾”、 “莎莉.霍克愛中尉”以及…… 」 


  除了自己熟識的一些人之外,其他都是自己不認識甚至從未見過的人名,當翻過信封正面,倏地──黑色墨水暈開所寫的兩字,那帶給他極大震撼的兩字。 


  「…遺書?」 
  「我想…這是有必要的…」 


  愛德華拿回已經包裝完整的信件,然後望著一旁呆愣的男人,自己目前所寫的是對於未來不樂觀的想法,沒有任何人可以對未來做一個完整的賭注,在知道大總統與這個國家的目的時,所以自己經過幾番的思考後,決定寫這些遺書。 


  若哪天自己發生不測,並不想不存於世上之後,只得到傷心淚水的回應,所以他將最後想對每個人所寫的全部寫在紙上,這或許是自己多想也好,不過他並不覺得這樣做會後悔,甚至覺得這個辦法很好。

 
  只是…完成之後要托付給誰,尚未想清楚而已。 


  「鋼,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。」羅伊抬起那苦笑中的少年的臉龐,吻著那燦金的流絲,雖然兩人關係不同一般,但是少年這樣的想法,他不太認同,也不能接受。 


  「我知道……只是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現在所做的一切。」 


  雖說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得知,只是努力的向前進,揮開那些複雜且危險的難關,如同少年經歷過人體鍊成的痛苦,在重新站起回到那耀眼的光芒之下。

 
  「好吧,不過…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,小心我去挖你的墳,下場絕對不是火化如此的簡單。」羅伊看著愛德華如此的認真,雖說這種信令人覺得心底發毛,甚至覺得對少年思考過於悲觀的憤怒,最後只能在懇求下答應。 


  有些話只是開玩笑,有些話…自己非常的認真。 


  「不過,對於我的部分…看見了……」 
        「咦?」 


  「"致某位無能…當你看見這封信時,我或許已經不在世上。"…開頭若改改會更好,例如:床上有能或是英俊瀟灑之類的…」羅伊拿起愛德華剛剛埋頭於寫關於自己的信,然後邊說著裡頭的內容,邊提點愛德華某些地方最好改改…


  「上校,我又不是在寫報告!把信還我──」


  愛德華過了數秒才反應過來,將手上的信封全部放在一旁,伸手想取回羅伊手上的信紙,也就是剛剛自己想了許久終於擠出了點的內容,自己寫這樣的信件,可不是要被男人用來開玩笑的。


  「不要,“或許你會聽聞我的去世而傷心,但是千萬不隨便亂想,絕對不是常常口中說的-不是因為不喝牛奶而矮死,更不可能是機械鍇過重而壓死,或是哪天跟阿爾睡著時,被阿爾翻身而輾死,這些以上根本不可能發生…”」


  「住口,羅伊.馬斯坦古──你這個混帳,不要在給我唸下去了!」愛德華死命的在原地跳著,卻怎樣都勾不著信紙的一分一毫,只能聽著那羞恥的內容,拼命的想找地方鑽的舉動。


  「好,我會──很快的把它唸完,就不會再看在唸了,“首先,先告訴我這個無能…”」


  羅伊雖然將抗議聲聽了進去,但是又再度著唸著信紙的內容,讓愛德華乾瞪著眼,恨不得以目光將信紙燒了;「“不要因為我的死而難過,因為我轉世之後絕對會比你高”」


  「鋼,你這是在寫小學用的作文嗎?」


  光是看著愛德華這副樣子,就給了羅伊極大的娛樂,不忘的繼續說明挖苦,這種欺負愛德華的娛樂,這輩子似乎都不會膩。


  「我…我…這封信在完成之前,我會先被你氣死!」愛德華憤恨的剁著腳,雖說這封信是最後一封,最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寫,也因為不知道跟牽掛最深的如何說明一切,所以已經重寫了好幾次,現在這男人當成玩笑來看待。


  「放心,我會人工呼吸。」羅伊依舊高舉著信紙,不忘的快速在愛德華唇瓣留下一吻。


  「啊──今天不殺了你,我就不叫愛德華.愛力克!」


  愛德華的憤怒到達破表的境界,機械鍇的鋼手頓時的化成利刃,快速的朝羅伊的臉龐攻擊,這輩子──他最想揍、最想踹、最想扁的人非此眼前的人莫屬,由其是他的肉包臉!


  「打不到,你真的太矮了──鋼。」羅伊雖然驚險的閃過那勾命的銀光,愛德華的認真是真的要他的命,不過就算底子狼狽,表面上他依舊毫無所動,就算愛德華的攻擊如同稻草般的沒用且無力。


  「死無能,那你就不要給我閃開!」


  那焰與鋼的大戰,又再度的開始,且似乎有難以結束的時候。


  在那之後,愛德華並沒有說關於那封信的事情,而羅伊也隨著時間而所有忽略而淡忘,兩人見面又是一貫的打鬧,以及並肩作戰對付於人造人的陰謀,以及那單獨相處的"床上"時光,呃,應該說任何地方。


  指針推著時間再度的向前進,誰也不知道未來屬於誰的誰,甚至是那命運操控後的一切,男人當初的信誓旦旦,與少年所寫的信,似乎也被捲入其中,甚至開始朝著不同方向運轉。



  「我會保護你的。」

  「真的?」
  「當然。」



  然而當初誓約的吻,卻在收到信時而破滅。
  而紙上那熟悉不過的字跡,似乎也有著諷刺一切的意味。



  ×× 




  失去左眼在逐漸康復的同時,少年的離去,給了他極大的落寞與空虛。 


  而在這之後的數日­──他從收到由郵差所送來來的信件,在撕開表面寫著地址與屬名的信封之後,發現裡頭還有個另一個信封,上頭靜靜躺於自己無法說不口的兩字。 


  那是記憶中熟悉不過的兩個字,他永遠都不會忘記。 


  同時極大的自嘲心作祟,當初笑著少年這些做法,只是在收到信之後,他怎樣都笑不出來了。 


  羅伊並不知道愛德華在將全部的信,完成之後交付了誰,只是在這時候收到此信,似乎要讓自己徹底的明瞭少年似乎真的死去,甚至連僅有的軀體都沒留下,只剩下這封不想收到的信件,有著無數的悲哀與痛苦。

 
  沒有拆開信封,更不想看裡頭後來少年補上的內容,那種極大的壓迫於心,那種黑色憂鬱的強大,以及想仰天發洩的壓迫,他受不了這個事實,就算部分的人都認為少年似乎真的死去,他仍不想承認。 


  發洩般的重重的摔上辦公室的門扉,只是在極大聲響中歸於平靜,就算在如何等待著,卻無法期待少年再度的踢開門板,那因為憤怒而氣紅的雙頰,甚至是那之後因為氣消而釋懷的笑容。 


  右眼的視野依舊是那花花綠綠的世界,卻也給了他強烈的空虛,那種至心頭湧上的痛,以及盪漾於眼中的苦酸感,讓羅伊並不知道該不該哭,甚至強顏歡笑--如同他反覆的希望少年沒死。 



  而那封遺書躺於桌面上,男人依舊沒有勇氣去看。 



 ×× 



  第一次開啟信封的時候,是恢復身軀之後的阿爾馮斯第一次來到司令部。


  「…馬斯坦古上校?呃、溫莉口中的上校就是你吧?」阿爾不確定的詢問,男人的軍階是最低層的伍長而非上校,讓阿爾以為自己認錯人了。


  「曾經是,但捨棄了。」


  羅伊苦澀的回應,單方面的世界他無法再繼續看下去,他不想忘記那抹笑容,和那燦金的身影,所以他選擇了放棄一切,想去北邊的山區或許這樣度過一生。


  「是這樣子的,在之後我將到南方隨著師父而修行,所以…我想問問哥哥平日的裝扮以及外表。」阿爾道出來訪的原因,他的印象只記得到人體鍊成之前,之後的事情都是溫莉告訴自己的,以及那封哥哥留下的"遺書"。


  「雖說許多人說哥哥去世了,遺書…我也看過了,但是有我總哥哥還活著的感覺,加上鍊金術的廣大深奧,我相信哥哥一定還活在世界上某個角落…」


  他總是這樣的認為──愛德華在被真理帶走之後,或許到了未知的地方,或許是兄弟連心,總讓他這樣的相信。
  「所以,我想打扮成哥哥的樣子,這樣見過的人就會特別的有印象。」阿爾一股腦兒的全部說出,卻發現上校…馬斯坦古先生似乎聽不明白的樣子,直筆的站於辦公桌旁沒有回應,讓阿爾猶豫的想繼續補充。


  「哥哥或許還活著,所以…」


  「你相信…鋼或許還活著?」


  羅伊終於回應了阿爾的話,那充滿傷感磁性帶著那份壓抑的眷戀,在這之前每個人都說愛德華或許遭遇不測,雖說霍克愛相信愛德華不是那麼簡單就會離開的人,只是…少年的消失,似乎真的影響到了自己的認知。



  少年還活著,爲什麼卻不見他的影子?
  少年還活著,爲什麼卻沒有來找尋自己?
  少年還活著,爲什麼…那扇門似乎很久都沒被踢開過?



  少年…真的活著嗎?



  每當夜深人靜,他獨自的躺於床面,拼命的找尋那個熟悉不過的身影,最想伸手抱住的身子卻是空氣,耳邊的滔滔細語只是幻覺,甚至是他的身影,就這樣的經過自己的面前,但是無論怎樣去追尋卻是枉然。


  「我是這樣相信的,當初哥哥找尋賢者之石花了四年,所以這次換我來找尋著他,不管花了多少年,我都不會放棄。」阿爾不了解眼前的男人跟愛德華的關係,只能他落寞的身影,似乎是少了一個最愛的人。


  那是他曾未經歷過的,所以他無法了解。


  「去中庭找尋叫做“莎莉.霍克愛”的人,她會告訴有關你哥哥的事情。」羅伊背對著阿爾,看著窗外的景色,只是美景依然卻無心觀賞,也不想說出關於愛德華的每件事情,只是會讓他更加的痛。


  「好的,我先…阿…馬斯坦古先生,還有件事情必須要你說明。」阿爾原本是打算離開,讓這辦公室無形的壓力感不在打擊著自己,原本碰觸門板的手腕,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而鬆了手。


  「哥哥所留下的“信”上寫的,“若見著那個無能,要記得吩咐他看信,不然我會詛咒東都下一輩子的雨”。」阿爾按照信上最後一行所寫的完整唸出,一開始不知道"無能"是誰,是溫莉曾經聽過愛德華提過,所以這次的東都短暫停留,也不忘告知此事。


  只是他不了解,爲什麼哥哥會這樣的“提醒”,好似馬斯坦古先生真的不會看那封僅存的信一樣。


  「信…」羅伊反覆的唸著這單字,放在抽屜的那封信在收到之後就從未碰過,也沒有開啟它的打算,只是從阿爾的“提醒”中,這時候才有了想看那封信的念頭。


  身後的關門聲,無法讓他在意誰的到來或離去,打開了抽屜只有那封信躺於正中央,信封上頭的那兩個字,讓羅伊產生了不該有的懦弱。


  最後,終於撕開了信封的開口,那紙張接觸而反方向摩擦拉扯的聲音似乎特別的明顯。


  那一瞬間,又讓他想起曾經在圖書館的記憶,但是那封信的內容,也跟當初完全的不同。



  「“致親愛的羅伊.馬斯坦古,當你看這封信時,我或許已經不在世上了,死亡對我而言並不可怕,可怕的在於殘留的印象,這也是未來每個人都會經歷過的事情。”」


  依舊開口念著信中的容,只是少了某個想阻止自己的少年,雖說讀著這封信是個很沉痛的決定,只是看著少年的字跡竟然有著錯覺,就像少年正陪著自己看這封信一樣。


  他甚至可以想像少年寫這封信時,埋頭苦幹的可笑模樣,甚至是寫到哀傷處時,會擦著淚水繼續的寫下去,將那全部的想說的話通通的訴諸於此信。


  「鋼……」


  緊握著手上的信封,在讀到結尾時,淚水卻無聲的滑落。

  少年還活著嗎?

  或許阿爾馮斯所說的一樣,只是他尚未知曉罷了。


  ×× 


  「無能!」




 

 

 

 


  「無能?」

  那帶有著少年稚氣的聲音,讓墓前發呆的男人回過神,氣候也在回憶過去時而逐漸的改變,那沉悶的味道似乎宣示著下雨的可能性,同時也讓這稱呼達到最高境界。


  而遠遠看去那燦金的身影於自己面前,同時間手上抱著一束花,那逐漸擴散的燦爛笑容,讓羅伊也同時的嘴角上揚,彷彿這微笑會感染一樣。


  「不是說好,今天一起來看休斯中校的嗎?…我買個花你就不見了。」愛德華邊抱怨邊把花束擺於墓碑前,似乎看見墓碑上的刻名時,眼框頓時間的紅了,似乎也想起什麼珍貴的回憶。


  「無能,你…啊!」


  愛德華以袖子抹掉即將落下的淚水,當站起身子回頭望著男人時,同時也發現了男人手上的信紙,而內容如論是雙方,不用提起都非常的清楚;「又是那封信!快點給我拿去燒掉!」


  「不行,這封信可是馬斯坦古家的…傳家之寶,未來會給所有人觀賞,鋼…開的展覽會似乎不錯?」羅伊笑的闔上信紙,雖然發現信封似乎不見了,所以直接的收回大衣內,不讓愛德華拿到。

 


  就算愛德華回來後,長了那一絲絲的高,但是不是自己的對手。



  「不准,那封信…總之還我!」



  愛德華無論怎樣搶就是無法奪還到手,只能像當初一樣,在原地作那無用的抗議,自從從另外一個世界歸來後,羅伊總是不定時的想撩起那的回憶,總是在自己面前打開信封,說著那信上的內容。


  早知道自己會經歷千辛萬苦的回來,當初就不當寫這封信!


  「還我!」


  「不行,這封信屬名可是給我的,不然東都會一直下雨,我會無能到死,“致親愛的羅伊.馬斯坦古,當你看這封信時,…”。」

  羅伊逕自的走往墓園的入口,口中所說的每句正是信中的內容,自己已經到達默背流暢的地步,不過就算愛德華已經歸來,並且同時的度過這些時日,甚至是未來,他仍舊不打算燒掉或歸還,這封信他已經視為最為珍貴的事物。


  「“在被你發現之後,我就將全部重寫,只是我並不知道要說什麼,只是若我不在阿爾的身邊,就麻煩…”」


  而且,還可以用來“欺負”愛德華,這封信真的非常的有用且一舉兩得,可以欺負兼娛樂。  


  「“最後,我喜歡你、喜歡,無數的…”」



  「羅伊,給我等等──」


  愛德華同時追了上去,兩道身影逐漸的遠去。 


  而那陰暗的天色逐漸的加深,一滴雨水打落於墓碑上,似乎說明著開始,隨後同時更多,靜謐的墓園逐漸的染上其他色彩,以及不同的交響,也打亂了愛德華剛剛所擺放的束花。


  而在墓園小小一角,那隨風飄遠去的白色的信封袋逐漸被水染色,墨色的字體逐漸的暈開,加上雨水的拍打下,讓人看不清當初所寫的字跡與標題。


  甚至,是那曾經所代表的意義。

 

 

》完結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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