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聲細語

 

 

 

 

 

　　時常有人不斷的訴說著──“酒後吐真言”或是“酒後亂性”，還是會有所謂的“酒瘋”，除此之外，還有做出一些平常不同，特別大膽的事情。

　　但是，他從來不知道會──“失婚”。

　　當少有的宿醉，侵蝕著那剛起床的羅伊．馬斯坦古，在因為知道這種喝醉後，除了麻痺一切、改變自己外，過於放縱的結果就是那要命的頭疼，所以羅伊也不急著起床，反正多休息一下有助於身體的康復。

 

　　「六點四十分…」

 

　　伸手拿著床頭櫃的鬧鐘，發現時間根本還是非常的早，雖說宿醉卻也沒讓生理時鐘改變，通常這時間都是必須起床，然後七點半必需出門去司令部的開始，然後一整天面對霍克愛中尉的“伺候”以及永遠批閱不完的成堆公文。

　　但是…今天應該可以晚一點去吧？

　　昨天可是霍克愛中尉與那比自己還非常沒用的哈博克少尉的婚禮，所以按照來說，新婚的這幾天，霍克愛會有那麼一陣子，因為度蜜月的關係，這幾天並不會到來司令部，也不會拿著槍要自己的命。

　　所以當然要趁霍克愛不在的期間，努力、奮力和盡力的…怠惰。

　　「水…呃…」

　　頭痛的感覺加增，加上喉嚨間的乾渴，讓雖然想繼續賴床的羅伊不得不仰起身子，想下床去廚房找水喝，當正欲下床的身子，才突然的發現，那四周散亂的軍服，以及自己被褥下的全裸，讓羅伊困惑著自己何時有醉到必須脫光衣服，裸睡的時候。

 

　　奇怪了，感覺上…似乎不是…

　　「上校…你醒了？」

　　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，訝異從沒帶過女人回家的自己，卻是第一次破例，但是讓羅伊備感訝異的是…還是個男的，不是女人，且是自己認識三年之久的小豆子。

　　當人稱暴力狂的愛德華出現在門邊，似乎知道自己的口渴，手上還拿著一水杯，然後一反之前的開朗，這是卻帶著一絲絲的羞怯，臉上那望見羅伊時的紅潤，逐漸延伸到耳根。

　　而最後愛德華在門邊沒有猶豫很久，拿著水杯來到羅伊的面前。

　　「謝謝…」羅伊納悶的接過水杯，畢竟兩人除了打架外，還是沒完沒了的打架，因為情報錯誤加上總是愛欺負他。

　　造成愛德華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過，當然更不可能對自己那麼好。

　　所以，這個早上愛德華卻有著不同的轉變，讓羅伊不襟擔憂著手中的水杯，裡頭該不會有下毒吧……？

　　另外，愛德華怎麼會在自己的家中，這件事情讓羅伊想著昨晚在婚禮後所開的宴會的殘存印象，模糊的記憶，的確有愛德華的影子，但是似乎…頗為奇怪？

 

　　「……上校，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？」

 

　　愛德華緩緩的撇過頭，似乎在害羞什麼將目光移開羅伊，兩手不安分的糾纏著，好似這問題需要多大的勇氣。

　　「嗯？」見此，羅伊邊喝著水紓解那劇烈的頭痛，在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後，也沒有剛剛那難受的樣子，一邊再想著昨晚那記億呈現空洞的事情。

　　「因為…我們昨晚該做的都做完了，所以…我答應你的求婚…」將羞怯的臉蛋埋入手掌間，甚至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。

　　「噗──什、什麼？」

　　口中的水很沒形象的噴出，望著愛德華的舉動和話語，羅伊正想開玩笑的回答，因為愛德華的話…彷彿好像是自己對他對了“限制級”的事情，所以，現在是要負責，就像那芭樂要命的少女小說一樣。

 

　　耶？等等…

 

　　羅伊不安的看著自己散亂四周的衣物，以及被中全裸的自己，還有和平常不一樣今日特別顯得凌亂的床鋪…還有一臉像的小媳婦般的愛德華，呃…若不是自己看錯的話，愛德華的頸間似乎有著幾道吻痕…

　　雖然國家鍊金術師的定義，是沒有所謂的神的存在，但是羅伊在逐漸混亂的心中狂喊著神的存在。

　　我的天阿！我的神阿！

　　該不會昨天在宴會上醉倒，然後對無辜的愛德華做出酒後亂性，那種跟這種的事情，面對酒醒後，未成年少年的指控，頓時羅伊僵在床上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愛德華的話，看似平靜的臉色，心中卻有著無限的吶喊。

 

　　昨天─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？

 

　　××

 

　　有夠無聊。

　　羅伊輕搖著手中的酒杯，在淺嚐一口後，才一臉無奈的望著熱鬧的四周，賓客們的笑容與自己的平淡即為相反，在這宴會上被部下們灌了不少酒後，選擇一個人在角落，去渡過這還漫長的一夜。

　　當映入眼簾的嬌小身軀，來到自己的面前，似乎正疑惑自己一個人待在角落，而冷落了帶來的女伴。

　　「無能，你在這邊做什麼？」

　　愛德華從一開始早就忘記什麼叫“尊重上級”，面對這個死對頭的混蛋上校，他只有一肚子的怨氣，其中…還有那麼一點點，如同豆子般大小的喜歡。

　　「當然是休息，對於大人而言，這算是個狂歡的夜晚，反倒是你這個小孩，現在這時間應該上床睡覺吧？」好沒好氣的回答，依舊打擊這位成年的孩子，若等會要將這裡變成戰場，也求之不得，說也奇怪…他為什麼會喜歡欺負這矮到不行的豆子。

　　「哼，我今天才不想跟你吵架。」愛德華嘟著嘴巴，在這種特殊的日子，他可沒那麼幼稚，繼續跟上校來的第Ｎ次的焰鋼大戰，今日的自己要與上校“和平相處”。

　　「不過，我說上校…少尉都結婚了，那你呢？」

　　「好笑，我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？」輕哼，面對婚姻這種問題，不管是父親或朋友提問，自己都一笑以蔽之，雖然自己很年輕…才二十九歲，但是卻不急著結婚，更不想女人介入他的生活。

　　一個人的生活，還是比較自由在在。

　　「我知道了──因為，你床上太無能的緣故？」

 

　　玩笑的口吻十足，火藥味在這角落蔓延。

 

　　「想到外頭解決嗎？」羅伊喝完杯中的酒精，雖然憑著“大人不記小人過”的心態，身為大人沒必要這“小人”的話而在意，但是…無聊後衍生的惡趣味，逐漸的湧上的心頭。

　　「不想。」

　　愛德華此時就像他年紀該有的舉動，幼稚的吐著粉舌，然後快速的跑往陽台，直到身影被黑夜壟罩，直到羅伊的眼光無法在去注意著他。

　　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。」

　　當察覺杯中無酒，羅伊望著正好走過來的服務生，又正好服務生手上的托盤上，正巧有瓶開封過的的酒，在沒有呼喚服務生停下，直接的取走托盤上的酒瓶，然後再直接的到入杯中──

　　「呃，抱歉，這位先生…」面對這種沒有呼喚，就直接取走託盤上的物品，因為這種事情時常發生，所以服務生也不太會生氣，通常都會不當一回事。

　　這次服務生必須快速的勸阻這個行為，畢竟這位先生現在所到入杯中的酒，有著不好、且麻煩的問題。

　　「什麼？」

　　而羅伊已經當著服務生的面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
 

 

　　……之後呢？

 

 

　　「你離開後，我對你做了什麼？」

　　昨夜的回想因為沒有印象所以強制的中斷，羅伊愣在床上不知道喝了那杯酒後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，會讓這猶如芭樂小說才有的事情，發生於自己身上。

　　所以，只能問當時另外一個當事人了，應該又說是受害人。

　　「咦…上校…」愛德華疑惑的抬起頭，雙頰的紅潤尚未退去，面對羅伊的詢問，讓愛德華有著奇怪的想法，似乎上校忘記昨晚的事情一樣；「不要玩這種你似乎忘記一切的遊戲，我可是很認真的。」

　　當愛德華的舉止透露和平時不同的穩重，讓更心虛的羅伊頓時更不敢說出，其實他酒醒後全忘記了，甚至有沒有對愛德華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都沒印象，甚至連昨天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……

　　「昨夜的事情，我怎麼可能忘記，只是看見你這樣子，會讓人更想欺負。」

　　面對愛德華的詢問，頓時羅伊清清喉嚨，假裝像平常的模樣，就像自己平常“欺負”愛德華般的口吻，面對這種局勢，絕對不能讓愛德華知道他全部忘光光，所以必須將一切隱藏起來。

　　若被愛德華知道，可不是像平常吵吵鬧鬧般的結束，甚至會提早去見去世的休斯。

　　「到這時候…你還在欺負我，那天你到陽台去找吹風透氣的我…突然捉緊我的肩膀，硬是拉我到一旁的草叢…」愛德華在放心之後，想起昨晚的事情，繼續害羞掩面起來，彷彿接下來要說的事情，是多麼恐怖，多麼的驚心動魄。

　　「恩…？」

　　見愛德華支支吾吾的樣子，頓時讓亂想的羅伊緊張起來，他該不會在那人煙稀少的草叢間，就直接的對愛德華做出那種不該做的事情？

　　這是自己平常在否認雖然不是野戰派（什），但是卻渴望的來點刺激，所以在無意識之間，對那身高比自己矮很多的愛德華、甚至第一次見面以為他是可愛的蘿莉，結果被憤怒的愛德華追殺了一陣子。

　　「因為你說了“喜歡”跟“結婚”兩個字，一開始以為你又再開我玩笑，結果你突然拉住我的手離開會場，然後把我推上車。」當愛德華往下述說，越講到重點就越小聲，畢竟…昨天的一切，似乎就像虛幻般的夢境。

 

　　「…啊？」

　　當愛德華的神情一如往常般的反態，溫柔的他散發著某種魅力，要如何比擬羅伊也說不太上來，只是這樣的愛德華突然間的魅力倍增，若不是這不是夢的話，他會以為愛德華被人造人改造，而變成像現在樣子。

　　呃，奇怪、他為什麼有這奇怪的想法。

　　「你將我拉到房間，之後…你對我做了什麼事情，這應該不用我說了吧？」愛德華昨夜的上校那副模樣，當那黑色的眼瞳直是著自己，不容許自己的避開，讓自己只能被吸引般的順從。

　　望著這凌亂的床鋪，以及散落四周的衣物…還有愛德華脖子不只一個吻痕……羅伊就知道自己在之後，做了哪些過分的行為。

　　昨天那杯酒絕對有問題，不然平時喝的在多，也不會如此的結果。

　　「上校…」

　　「阿、什麼？」愛德華的輕喚將羅伊的混亂拉回，望著床邊那被羞怯所隱藏的愛德華，髮絲未綁的散落肩膀，金色的眼瞳如朝陽般讓人吸引，而無意張起的唇辦似乎在誘惑著自己品嚐……

　　「…不用勉強也沒關係，或許…你還不能接受有人在你的身邊，所以，我可以忘掉…」面對羅伊和昨夜完全不同的態度，甚至不斷的發呆，以及稍微的冷淡，跟昨夜的親密接觸完全不同，愛德華不安的心態湧上。

　　羅伊曾經說過他不想那麼早就尋找另外一半，來束縛自己，那…自己也不會勉強。

　　「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。」

　　「咦？」

　　羅伊突然的抱住那怯弱的愛德華，緊緊的抱住嗅聞著少年的味道，頓時讓少年顯得不明所以。

 

　　「改天、不，現在就結婚吧！」

 

　　××

 

　　著魔，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。

　　當愛德華那副需要人憐的模樣，眼瞳甚至氾濫著不想流出的淚光，頓時讓羅伊整個思緒被行動所掩蓋，直覺性的抱住愛德華，說著那一但撥出去水卻是覆水難收的話。

　　望著這神聖的教堂，以及台上發出慈祥的微笑的神父，正以笑容迎接著這對新人，但是羅伊的笑容根本是用擠出來的，他至今無法了解為什麼會說出“馬上結婚”，然後快速的“立刻執行”。

　　不到一個小時，兩人的婚事散撥整個東都，甚至遠在中央的大總統都以電話問候恭喜。

　　望著坐在長椅上的眾人，普爾曼等人因為自己結婚，而不知道什麼原因顯得特別的高興，甚至還祝福自己跟愛德華白頭偕老，而霍克愛與哈博克取消蜜月之旅，威脅出發的火車掉頭回來東都，特地的趕來參加。

　　而教堂外舉起那重重的封鎖線，還有大批武警和憲兵看守，因為在此時全國的女性因為自己突然要這殘酷的事情，而發起所謂的遊行抗議。

　　而全國的男性因為自己老牛吃嫩草，沾污大家心目中的那如天使般的愛德華，所以以摧毀國家幼苗為由，抗議愛德華去嫁給羅伊。

　　那聳立的教堂裝飾，以及結婚進行曲的響起，望著踏上紅毯另外一端的新娘，他甚至還不了解昨天的喝的酒的種類，以及所有的前因後果，只是根據愛德華的片面之詞，就衝動間決定的事情，會不會讓自己後悔？

　　當穿著婚紗的愛德華來到自己的面前，神父也宣示著婚禮的禮程，並讚頌新人的祝福，當略微不安的望著愛德華的靦腆的笑容時，頓時又讓羅伊將一切事情忘記。

　　「現在，在神的見證下，新郎可以幫新娘戴上戒指。」

　　當羅伊在拋下那負面的情緒，輕輕的握住愛德華的手腕，手上的婚戒正欲戴上愛德華的手上之時，突然其來的聲音卻制止了一切。

　　「等等！我絕對不同意這場婚禮！」

 

　　「──阿爾？」

　　「阿爾馮斯！？」

 

　　當眾人望向門邊，去好奇阻止這場婚禮的人是何方神聖，高大的盔甲在艷陽中特別的顯眼，但也讓愛德華訝異阿爾的反對，畢竟早上阿爾知道今天突然要跟上校結婚後，就特別奇怪。

　　從這一整個奇怪的早上開始到現在，事情果然不會很順利。

　　原本是希望阿爾能夠夠出席，卻在自己走紅地毯時不見人影，原本阿爾的出現讓愛德華非常高興，但是他似乎是反對這場婚禮。

　　「哥哥，不是說過要和我一起回利賽布爾的嗎？」

　　阿爾不滿的在原地抗議，他在一起和哥哥旅行途中，一起在幻想回到家鄉後的事情，將燒毀的家重建好，然後將盪鞦韆綁在大樹，然後…

　　每天、每天都在那綠意盎然的草原玩奔跑遊戲，然後再去河邊跟哥哥玩水，玩到一身濕為止，哥哥穿著衣服就會緊貼著身軀，然後自己會故意拉著哥哥跌倒，然後……

　　還有，自己還要跟哥哥一起睡覺，還有一起餵雙方吃飯，這段日子總是幻想著哥哥張開嘴，去含住湯匙裡頭的菜餚，然後哥哥會舔著唇辦，說著這料理非常的“好吃”。

 

　　其實，最好吃的是哥哥你阿……

 

　　但是、但是！這完美的一切，卻被上校這個戀童癖給毀了，把自己那純潔哥哥還給自己，總之，不管哥哥跟誰結婚，他堅決的反對婚禮。

　　「咳…」台上的神父發出聲音，讓眾人回望著他，而手上的聖經，似乎在阿爾反對時已經悄悄的闔上；「既然有人反對…」

　　「神父……」

　　「其實，我也反對啊！！」神父瞬間將聖經給捏爛（？），然後快速的來到愛德華的面前，不理會身後的無能，去握緊他的雙手，欣賞著愛德華穿著婚紗的美麗樣子。

　　「恩…恩維？」

　　愣住的愛德華沒想到神父會突然如此，當神父開始產生異變，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時，愛德華才知道神父是由恩維偽裝的。

　　「小不點，這火焰上校哪裡好？我那地方可以隨你高興變換尺寸，喔…要轉彎（？）也可以！」恩維也是不滿的在抗議，他跟愛德華玩（？）的那麼久，甚至保持敵對的關係，是因為要慢慢的培養感情。

　　雖然自己崇尚暴力之愛，偶而會踹到愛德華嚴重到機械楷毀壞，甚至會嚴重到住院三個禮拜，但是他可是根據人類常說的話──“打是情、罵是愛”。

　　所以髒字總是掛在嘴邊，罵的更多就愛的更多；所以總是喜歡在跟愛德華打個照面，踹的一兩腳或揍的兩三下，懂不懂阿──這就是愛阿。（爆）

　　但是這火燄上校平常無能就算了，現在竟然有能（？）到跟愛德華結婚，不行、說什麼都要阻止。

　　「你怎麼可以摸著哥哥的手？」阿爾快速的衝上前，將恩維握緊緊的手分開，不管是不是處於同一陣線，總之他不喜歡別人碰哥哥。

　　「弟弟，以後跟小矮子結婚的是我，你要叫我聲“哥哥”吧？」不滿與愛德華分開，恩維開始跟阿爾吵起嘴來。

　　「不行，哥哥是我的，誰也不准搶。」

　　「很抱歉喔，小矮子跟你只是親情，跟我是愛情。」

　　「騙人！我跟哥哥的愛，是誰也分不開的！」

　　「悲哀，你不知道小矮子這段期間培養多少感情。」

　　「哥哥，是我的！」

　　「小矮子才是我的，你去旁邊站吧！」

　　「所以，哥哥你是愛我的吧？」

　　「所以，小矮子是選擇我的吧？」

 

　　當你一句、我ㄧ句的兩人吵到結尾，同時回頭去看愛德華，希望給予自己希望、別人悲望的答案。

　　當不約而同的轉頭，新郎與新娘卻不見蹤影。

 

　　××

 

　　「到這裡就沒問題了吧？」

　　羅伊在兩個麻煩人物吵架時，趕緊拉著愛德華逃離現場，由於附近示威的人太多，加上那兩個人發現自己失蹤，到處的找尋愛德華，為了不被輕易的找到，直接拉著愛德華躲入告解窗的小房間。

　　羅伊將門扉鎖死，順便的關上告解窗口，就怕神父或兩個麻煩的人會進來，這樣就無法和愛德華好好相處。

　　「沒事吧？」

　　「沒有…」愛德華依舊穿著婚紗的坐在椅子上，沒想到這場婚禮會以這樣收尾，頗讓人失望透頂。

 

　　狹小的空間，清楚的傳來愛德華那不易察覺的嘆息。

　　羅伊望著緊握在手中的戒指，在沉默幾秒後，緩緩跪於的在愛德華面前，舉起愛德華的手腕，完成了剛剛被打斷的儀式。

　　「我們根本不信神的存在，所以何必介意在哪裡戴上。」

　　「阿…」

　　愛德華慌張的拿起緊握於手中的盒子，緩緩的打開，然後拿起戒指如同羅伊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樣，無名指上的戒指，緊繫於兩人手上。

　　「那最後的…」

　　左手掀起頭紗向上，少了白紗的遮掩，清楚的看見愛德華未施任何化妝品，依舊粉嫩的雙頰，在逐漸的接近後，在唇邊緊靠後依舊尚未停住。

　　他昨天…是以什麼表情，對愛德華做出這樣的事情呢？

　　手指環繞背後緩緩拉下束縛身軀的拉鍊，讓禮服漸漸的退至腰間，愛撫開始佈滿了全身，那稚嫩的肌膚也讓羅伊開始在上頭停留著。

　　「呃…要脫衣服？」

　　當愛德華發現禮服逐一的往下延伸，逐漸的來到大腿邊緣，裸身的軀體落入男人的眼中，頓時讓愛德華的身子因為羞恥而呈現透紅。

 

　　昨天…似乎不是這樣的。

 

　　「那…我昨天如何對你的？」

　　又再度的著魔，讓羅伊難受的發出壓抑，身下的欲望也隨之挺起，按耐不住的來到私密處，找尋著就算經過昨夜，依舊這陌生的感覺。

　　雖然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失控，就在這告解室如此對待的對待愛德華，甚至想要更多更深的體內，不知在何時間，似乎著魔的沉迷。

　　跟愛德華結婚…似乎不錯吧？

 

 

　　殊不知，在之後的日子裡，自己正往變態之路走去。

 

　　××

 

　　在之後根據愛德華的說法，跟現實有那麼一點的不一樣？

 

　　『呃，上校你要帶我去哪裡──？』

　　當手腕被拉到痛了，讓愛德華不滿的皺起眉頭，今夜的上校非常奇怪，突然將在陽台吹風的自己，拉入無人的草叢間，就突然說著“結婚”。

　　在自己以不是“愚人節”回答後，羅伊卻說要證明，卻拉著自己往停車場走去，隨即就來到這陌生的住家。

　　『鋼，接受我的感情…』沙啞的嗓音，挾帶著另類的性感，拉住愛德華的手腕一甩，就讓愛德華立即的倒往床鋪。

　　『上校，我要生氣…嗚。』

　　抗議被吞蝕，身子落入男人的懷抱逃不開，只能喘息望著男人將身上的軍服卸下，直到裸身於空氣以及自己的眼前，欺壓上自己衣著玩好的自己。

　　肢體間的碰觸，讓愛德華發出無法忍耐的聲音，舌尖滑落在頸部，落下那佔有的痕跡，胸前的敏感瞬間被掌握，開始有著順時針的揉動。

　　『阿，阿───』

　　當因為第一次如此嚐到性愛的歡愉，讓愛德華仰起身子發出羞恥的呻吟，而同時那沉重的重力，將自己壓回床面。

　　『上、上校？』喘著息著身子，望著那閉眼沉眠的羅伊，當愛德華想推開的他的身子，好讓自己能夠放鬆，卻得不到羅伊的回應。

 

　　結束了？

 

　　眨著雙眼，望著全裸的羅伊，以及衣著完好的自己，據說這種事情男人做玩到頭就睡，大概是這樣，而且…書上似乎說第一次會很痛，但是…明明就很舒服。（羅伊摸上面而已（爆））

　　意思是說…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？

　　豆子般大小的喜歡，似乎開始成長，剛剛的他有著奇怪的魅力，讓愛德華望著近在呎尺的男人，耳際間突然的騷紅，偷偷的在男人的唇上補上一吻，然後安心的在男人的懷中沉睡著。

　　明天，自己已經決定要如何答覆這個問題。

 

　　××

 

　　『怎麼了？』

　　當宴會上一名服務生，發現在角落發現跟自己同樣身為服務生的朋友，正慌張的望著已經全空的酒瓶，納悶著現場工作如此的多，朋友卻在那裡偷懶。

　　『糟了啦…剛剛有位客人喝了由國外進口那標榜著最高酒精濃度的酒，那位客人全喝了，而且跑到外頭去了。』原本這是宴會上的某位客人要試喝，所以特意準備的，沒想到那位客人才喝一口卻醉倒了。

　　原本想拿去廚房放著，沒想到卻被一個黑髮客人所阻擾，而且未聽自己勸阻，瞬間的全都喝光了，普通人大概馬上就醉了，那名客人卻顯得不同，就這樣走了出去，但是再也沒有回來過了。

 

　　現在，只希望那位客人沒事才好。